我环视了一下班上的人，他们一注意到我在看他们便立刻避开我的视线，除了……
“靠！你看什麽啊死哑巴！”除了那个金发女人以外，她一注意到我的视线后立刻开始骂人。
我把视线收回没有再理她走到我的位置上拿出枕头直接趴在上面睡觉。
“切！”她看我没有理她便掏出手机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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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5日，下着白雪的圣诞夜，这时候所有的生命都陷入了梦乡。但一条小巷却并非如此，许多的尸体碎块滚落在水泥地上，红色的鲜血灑落在破旧的墙上。
小巷里，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少年正跪坐在尸体堆中，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看上去比他还要年幼的小女孩无声的哭泣着。
“大哥哥，你回来啦？”小女孩一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原本空洞无神的大眼瞬间充满了生机，用软软的童音对男孩说道。
“嗯，我回来了。乖，先不要说话了好吗？”男孩听到小女孩的声音下意识的把她抱紧，害怕只要他一放手，怀里的人就会永远离开他。
“小白就知道大哥哥一定不会丢下小白的，所以小白才没有跟那一群看起来很坏的叔叔走。”小女孩脸上漾起了甜甜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无法抵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抛下你一个人的……”但是男孩只是一直哭泣，他好后悔，如果他没有为了要给小女孩一个惊喜而跑去市区离开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大哥哥为什麽要哭？大哥哥是男生不可以哭喔。”小女孩举起鲜血淋漓的小手轻轻拭去男孩脸上的泪水对着男孩说。
“嗯，先不要说话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男孩颤抖着手拿出了一个兔子发卡交给了小女孩。
“哇～是小兔兔！”小女孩双眼发光的看着手里的兔子发卡，她把发卡递给男孩说：“大哥哥帮我戴！”
“好，不要动。”男孩强颜欢笑的接过发卡尽可能温柔地替小女孩戴上发卡。
“可爱吗？”
“世界第一的可爱喔。”男孩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头。
“大哥哥，小白突然觉得好困喔。小女孩虽然想要保持清醒和男孩享受圣殿夜但她的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往下沉，“明天记得要叫小白起来喔，小白明天还要去找修女姐姐，爱喝酒的爷爷和医生哥哥玩……”
“好，我会记得叫醒你的。”
“嗯，说好了喔。”小女孩笑着闭上了双眼给男孩留下了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约定。
“拜托，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男孩抱着小女孩的遗体再次开始痛哭失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孩停止了哭泣，眼里不再有任何的温柔，只剩下冷冽的杀意和永无止境的愤怒。
“衔尾蛇是吧！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男孩拔出了太刀，走出了小巷……
……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麽做吗？你会害死你自己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下水道里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乞丐盯着男孩的眼睛想从他的眼中找出一丝胆怯。
但男孩的眼中除了怒火和杀意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他已经抱着必死的觉悟了。
“唉……看来是劝不了你了。”老乞丐轻叹了一口气从破衣的袖口拿出一张地图塞进男孩的手中，“这是衔尾蛇的基地，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谢谢。”男孩拿出一些钱想拿给老乞丐，却被他推了回来。
“不用了，反正我这个老头子已经时日无多了，最后能帮上你的忙当作做了一件善事也不错。”
“……”男孩没有说什麽，不过还是感激的向对方弯腰道谢。
“好了，你不是还要替她报仇吗？还不快去！”老乞丐见男孩还没离开，便朝他喝斥道。
男孩点了点头，走出了肮脏的下水道。
“唉……蜈蚣啊～当初我们就告诉过你不要和别人牵扯太多你就是不肯听进去。别怪老头子我没警告你，这一次，你恐怕是九死一生了。”老乞丐看着男孩的背影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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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小炎。醒醒！”
一阵轻微的摇晃伴随着熟悉女声把我唤醒。
我睁眼便看到檀雪慧正站在我的座位旁边，墙壁上的时钟和昏暗的阳光显示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放学了。
“我看你一直没有从学校出来有些担心就走了回来，看到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便把你叫醒了。”檀雪慧睁着大眼看着我问说：“小炎，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吗？这麽久以前的事我到最后还是无法摆脱死亡的压迫感每当我梦到那个情景都会再次围绕在我的心中刺激我的记忆，那时候我虽然成功灭了衔尾蛇那帮人。但我也差点死了，一发子弹射入我的脖子，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子弹虽然没有打到我的气管却把我的声带打断让我无法说话。
我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没有回应檀雪慧的问话。
“小炎，不要不理我啊！”檀雪慧看自己的发小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开始摇对方的肩膀说：“作为你不理我的惩罚，你今天要陪我一起回家。”
我听到她这麽说后无奈地点点头，让她拉着我的手走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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